壮哉40年丨张跃：一个时代要有一群真正有理想的人

有时候，觉得他应该是某个戏剧中的“怪叔叔”，诙谐幽默又不失良善。但在现实中，他却是一个企业的掌舵人，一个极度痴迷科研的人，一个关心着全球、全人类气候变化的人，反差巨大。

11月20日，长沙远大城，远大科技集团董事长张跃的办公室，进门的刹那他正拿着笔，在一张见方为10厘米的纸上画着什么，办公室有些暗和杂乱，很朴素。

其实，整个办公室的主视觉就是他的办公桌，上面是一叠一叠的资料和图纸，放大镜、计算器、一些小卡片散落在旁边。

座位左侧放着8个小木盒，160个格槽，里面放的小卡片约有1000个，都是他在工作上的一些记录，“每天都在记，你们用电脑，我用的是它们。”他浅浅一笑，像个孩童，“我就是另类，我的生活方式、工作方式、思考问题的角度都和别人不一样。”

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些远大科技集团最新研制的产品，一种称为“芯板”的不锈钢芯板材料，可用于建筑、桥梁、汽车、飞机外壳等，现在还没有大量推向市场，仍在建设流水生产线。“以我们现有的资料进行分析计算，把这种芯板用在飞机上，飞机的重量将轻2倍，它可以替代建筑钢筋混凝土，十倍减重，但寿命却是钢铁的100倍。”

远大科技集团创立于1988年，至今年已走过了30个年头，曾有数百个创新，在商业社会不断搅起涟漪：处在以电空调为主流的时代，它瞄准的却是非电空调；人家还不舍得用钢材做建筑，他却抛弃声名远扬的钢结构工厂化建筑，搞起了不锈钢建筑。

这些产品的背后都缘于一个初衷，希望这个世界更节能，更少垃圾。“在上世纪初，北极365天都是冰，但我10年前去北极的时候，冰川都融了。对节能的兴趣是来自我对世界的观察。如果我们不重视建筑的变革、交通的变革，不进行节能减排，不在技术上和生活方式上采取节能减排的措施，我们这个地球就没有未来。”

现在，他在搞不锈钢芯板材料的研发，依然是环保的驱使，依然受到质疑，尽管如此，他几乎每天工作至深夜，并不觉得苦和累。“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人是不能白来的，而且我的兴趣在这里，我是个艺术家，每天搞的都是艺术，这样才开心。”

对于这40年的发展，他说要感谢改革开放，才有了这40年的巨变。同时，他也反对粗制滥造地发展经济，尤其是房地产，原因是中国的房地产不注重真实的价值，不注重节能与寿命、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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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时代要有一群真正有理想的人

远大城三圣园，雕像从左至右分别是邓小平、孔子与张永良（远大科技集团永久董事长）

中国房地产报：今年是改革开放40年，今天，我们想复盘和思考国家发展大潮中个人命运与社会命运之间的关系，您是我们采访的重量级人物。

个人能参与到时代的宏大叙事之中，是你们这一代人的幸事。对于40年改革开放，从国家到商业、到个人都是筚路蓝缕以启山林，您有哪些心里话和要重点说的话，请分享。

张跃：一是，要感谢邓小平，邓小平给这个国家带来了改革开放，带来了“四个现代化”。

二是，我们要有理想。那时知道改革开放了，是很激动的，晚上都睡不着觉，就觉得中国将变成现代化国家了，要为这个国家做些事情。改革开放之初，我们天天都唱一首歌，《年轻的朋友来相会》，那时真的是愿意为了“四个现代化”奉献青春，会因为国家的号召激动得热血沸腾，现在没有这样的说法了，都是希望有更大的房子、更快的车子，我希望年轻人要有理想。

三是，企业家要有长远的理念，不能为了赚钱而赚钱。

四是，我们要关注气候变化。气候变化已迫在眉睫，加上人类的消费能力也就是破坏力与日俱增，不关注已经不行了。

1997年12月，《京都议定书》签定时，要求到2010年所有发达国家排放的二氧化碳等6种气体的数量，要比1990年减少5.2%，那时二氧化碳的排放量约为170亿吨；20多年过去了，排放没有减少，反而增长了300%，达到了500多亿吨。所以，我们一定要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，瞎子才看不到这个事。

对于我个人而言，不论是富人的生活还是受人瞩目的状态都有过了，我现在想的事是把产品做好，让世界因我的产品减排一半的能源消耗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您觉得在这个过程中中国做对了什么？你们这一代人做对了什么？

张跃：做对了的就是改革开放。我对邓小平是非常崇敬的，他不仅仅提出了改革开放，关键是他当时得付出多大的勇气、多高的智慧，在那样一种状态下，把中国推向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，这是不得了的事情，只有超级智慧才能做得到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40年时间长河里您亲自参与和推动了商业经济社会发展，您觉得房地产企业家应该重新思考些什么样的问题，让灵魂跟上脚步，而不只是野蛮搞规模？把一个改善国民居住条件的好行业推向人民公敌的倾向应该警惕，我们想听您的思考和谏言。

张跃：我是属于“反派”角色，对粗制滥造地发展经济，尤其是房地产，我特别的反对，因为中国没有好房子，中国的房地产公司不注重真实的价值，注重的是概念，是简单的买卖，不是真正的技术价值。房子是一个实体，如果技术价值不高，又由于它的周期很长，产生的不良后果是非常久远的。

他们的商业本事非常大，令人敬佩，但可以花一点点时间来关注有价值的东西，至少要关注保温，至少要把节能当做重中之重，不然的话造的都是垃圾；还有房子的寿命太短也不行。

关于房地产，这几天潘石屹讲了一句真心话，特别的好，他说“中国房地产总市值达65万亿美元，而美国、欧盟和日本房地产总市值只有60万亿美元”，这是很吓人的事情，中国虚高的房地产是个大问题。总有一天，房地产的价值会回归它本来的面目，有些人会一夜赤贫。

关于高房价，这不能怪开发商，它都是老百姓自己的决定，买卖自愿。好多人都把这个责任怪到开发商、政府身上，我倒觉得还是怪自己，是自己不清醒，没有任何人强迫老百姓买房子，尤其是那些买了多套房子的人。商人，在商言商，是对的。只是，我怪罪他们的不是房价高，而是不重视节能，把能做好的事情没有做好。

而且房子的建设也没有什么创新，都是钢筋、混凝土，现在科技已经到了极度发达的时代，但建筑还是极度落后；对于全世界而言，建筑的科技水平也是远远落后于时代的。这样的现状逼我去创新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为什么会如此地批评房地产在建筑节能方面存在的问题？

张跃：我认为，如果不解决建筑的能耗，地球就保不住了，因为不能限制人们对舒适的追求，人们的财富多了，第一件事就是买房买车，第二件事就是要生活舒适，冬天要暖和、夏天要凉快，这样会消耗很大的能源。

首先，消耗能源最大的是建筑，但要想实现建筑节能，技术是最简单的：十几二十公分的保温墙、多层玻璃窗、窗外遮阳、新风热回收，这就可节省5~8倍的能源，人人都可以做，但没有做好，这是所有问题的关键。

其次，房子不能只用于一代人两代人，应该是代代相传，最起码应该用钢结构建筑。远大丢掉钢结构，转向不锈钢芯板材料，是更高的等级，可以代代相传。

再次，人要居安思危，混凝土建筑在遇到地震的时候总是有风险的，钢结构建筑的抗震水平非常高。

也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我们去做建筑的创新，推出了“芯板”，芯板的全称叫热风铜钎焊不锈钢芯板，它有非常强的结构。以我们现有的资料进行分析计算，把这种芯板用在飞机上，飞机的重量将轻2倍，它可以替代建筑的钢筋混凝土，十倍减重，但寿命却是钢铁的100倍。

但很多人都不理解，甚至质疑说“用不锈钢建房子是闻所未闻”，觉得一种好东西出来了社会有种恐惧感；就算亲自看到、摸到了这个建筑，他们还是觉得不行；在里面体验后美观也好、舒适度也好，还是不相信它能建房子，回去以后就忘记这件事了，觉得这个建筑和他没有关系，这是一种典型的“集体无意识”。

甚至有些专家认为它通过审核都很难。为什么会难呢？不锈钢耐腐蚀性好、抗火性也好，韧性更强。所以不谈了，我们做吧，因为大多数人永远不会醒悟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现在青年对房子很焦虑，您也是从青年走过来的，您最想对他们说什么？

张跃：焦虑什么？年轻人是需要有理想的，现在最遭糕的事是年轻人没有理想，越年轻要越有理想，在某个阶段你可能会面临生存的压力，现实会削弱你的理想，但一旦有了能力，一定要捡回年轻时的理想。

任何一个时代真正缺乏的都是一群有理想的人，现在尤其缺乏这种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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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穷则独善其身，达则兼济天下”

张跃是国内第一个拥有私人公务机和直升机的人（1997年）

中国房地产报：我们觉得您是一个有底线的企业家，今天的时代，可能不需要有什么伟大的理想，但一定要有做人的基本准则。简单说，就人格的修炼而言，上可以不封顶，下却一定要有底线。这是40年财富积累后最需要重新认识和重建的事情，您有什么发现、思考和高见？在商业层面，又如何看待利已与利他。

张跃：真正被称为“企业家”的人一定要有理念，有些人不是用自己的创造力去做事，他可能把企业做得很大，也可能在经济层面上有很大的成功，但是他对社会没有建树，对他自身的人格也没有建树，这样的人就不能称之为企业家，只是商人。因为，“家”包含了更高的标准。我总是不客气地说自己是企业家，但我认为社会上真正的企业家并不多。

其实，真正高水平的人是利用掌控的企业资源来做对社会有用的事情。古人说，“穷则独善其身，达则兼济天下”，“达”的人要考虑天下的事。我认为我是“达”的人，要兼济天下；我要通过所有的行为来实现我的理想，包括非电空调、洁净空气、工厂化建筑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企业家需要什么样的精神？

张跃：不论是做人还是办企业，总要做自己感兴趣和认为有价值的事情。很多人把办企业当做谋生，我认为办企业一定要有一个清晰的目标，这个目标的建立依靠道德标准和自信。

有些人有道德标准，认为只要不做坏的事情就行。那么，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之为企业家？

首先，就是自信，人类没有自信就不会朝着更好的目标去迈进。

有些人没成功摔下来就放弃了，另外一些人摔下来了一次又一次跑上去接着干，这就是企业家，不怕失败，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，推动公司发展，也能够给社会带来价值。

其次，企业家一定是一个有主见、有责任心的人，没有主见就会随波逐流，没有责任心，在文明社会中的存在价值就很小，对外要有责任心，对内要有主见，凭借自己的兴趣、价值观从事自己的工作。

第三，企业家的“家”这个字的解释就是创造性，不管是政治家、文学家还是艺术家，都要有创造性，无创造性就不能称之为家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你的这种商业理念有没有和你的新搭档王石交流过，或者马云等企业家。

张跃：我不会和他们谈，和他们谈这个理念别人会觉得我会很“酸”，觉得我说的不是真话，其实在这里谈读者也不会信的，不信没有关系，至少不会面对面的反驳，或者他觉得我在他们面前装模做样就好了。但这样的理念我会和远大的老员工谈，他们会信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此前，您曾说“中国没有创新的原因是坏企业太多。企业在人类安全方面应该要担负责任。企业要盈利，要关注社会整体的进步、整体的福利，作为工业制造企业或者作为大多数的企业，应该要把创新当作一个重中之重的事情。”为什么这样说？

张跃：中国是没有只搞原创的企业，除了远大。而且远大不只搞原创产品，还搞原创产业。从最早的无压锅炉、非电空调，到洁净新风系统，到工厂化建筑，再到不锈钢芯板，这些都是从产业开始创新的。我绝不搞别人已有的东西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在商海的道路上经历了这么多，您怎么看因改革开放而起的这批企业家，如柳传志、任正非、王石等，有何得失？

张跃：我不去评价别人。说实话，比我能干的天才很多，但我还是很少能找到一个榜样，找到一个把能力用对地方的天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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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世界上人是不能白来的

19天建成的57层大厦

中国房地产报：这几年，远大渐失过往光彩，是您所说的管理不力吗？您说您从小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人，所以很难把管理秩序建立起来。但据我们了解，远大的管理是很严格的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？

张跃：不是管理不力，我原来是花时间搞经营和管理的，客户来了我多半都会见，带很多人一起见，培养他们。新员工我也会面试，现在少了，没兴趣也没精力，在搞研发。

其实所谓的管理最主要还是选人，20年前我的管理就是选人，每天和人谈话来发现哪些人行，哪些人不行，同时也引导他们。也包括写制度来搞管理。如果你没有把好员工关，也没有把好市场关，在经营上就会有问题，这是自然的。

在经营上，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好，像现在远大有这么多技术出来，尤其是不锈钢芯板技术出来后，我觉得我的公司高速发展时间马上就来了。

至于原来，远大是曾有过一段很高光的时刻，原因是那个时候中国整体水平很低，远大那时比较显眼。但是，远大现在才是真正的光彩，为什么？因为现在发明了“芯板”这种材料是可以彻底改变人类历史的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公司的收入可以支撑你的理想化发展吗？

张跃：当然可以。我是很会赚钱的人，我买第一架私人飞机时是在1997年，10年后，中国才有第二个人买私人飞机。等第二个人买私人飞机时我已经彻底觉悟了，到了2008年，气候问题成为了我首要关注的问题，我们应该把节能放在首要的位置上。

我是会做生意的，懂我的人是知道我的。过去我经常说，那些要靠别人的钱做生意的人、天天到晚融资的人是不行的，最起码你的第一笔资金要靠自己赚，自己都不能赚钱，凭什么让人家相信你？

今年是远大成立30周年，每一年的利润都在10%以上，30年没亏损过。我现在做的这个产品盈利可能稍微会远一点，投入的周期要长一些，很多人会没有耐心，包括我们公司内部的一些人也没有耐心，不过，我有的是耐心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您总是要改变什么，甚至提高到全人类的层面，这是因为您身上有一种使命感吗？

张跃：有使命感是最起码的，但这也是商机，也是做人的价值。

1978年我开始读大学，1988年创办公司，当时是以赚钱为第一目的，附带作对人类有意义的事情，而产生巨大的理想是在2008年，因为环境问题是地球唯一重要的问题，其他问题可快可慢，但环境问题如果不快速关注，人类的生存安全会受到威肋。如果像气候专家预期的那样，到本世纪末，地球的气温将比现在升高6℃，这个地球几乎会没有人类生存的希望。现在加州正在发生火灾，那里从来没有哪一年像现在这样干旱；再看湖南，也是从来也没有哪一年像现在这样多雨，这里过去两个月下的雨和春天几乎差不多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，就是气侯变化的结果，包括今年日本热死那么多人，一个地球上最注重全民防灾的国家居然热死那么多人，所以能看出气侯变化是非常严重的，聪明人要关注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是什么样的一件事触动你去关注气候问题？

张跃：不是一件事情，是一个人知识与经历的积累。看清楚了人类面临灾难，是要有所行动的。

实际上在2013年，大概四十二三岁的时候，突然发现钱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，我要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。现在有些人财富比我多100倍也没有醒悟，这个是很可惜的。

6年前我也写过一首歌——《可建战士之歌》，其中的歌词写到“地球因我们而得以永续，人类因我们而生生不息”，有人背后说我说大话，其实我没有说大话，我已经找到了钥匙，它就在我的手上。

现在社会状况是，当有些人有抱负的时候，这个人就是个“怪物”了。其实这种抱负我从小就有，只是后来改革开放，看到别人都富了，自己想着挣钱，也下海。下海以后有点钱，又回到自己从小的那种抱负之中。

但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境界了，那个境界还是个人抱负，现在我的境界另一回事，整个人类在遭受气候变化的威胁，我要把节能当做重中之重，要减排，要有个技术动作，彻底减排二氧化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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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建筑会改变人类历史

王石和张跃

令人意外的是，他们两者的交往不是源于划赛艇或开私人飞机，而是环保。在4月27日论坛现场，王石提及他与张跃的交集始于对环保的共识。除此之外，鉴于张跃对可持续建筑市场持有宏大目标和野心——曾直言“占领全球30%的建筑市场”“未来实现销售收入一万个亿”，远大或和万科在此方面有进一步合作。

尽管远大曾计划在长沙投资90亿元建造838米、202层，比当今世界第一高楼迪拜塔还高10米的“世界第一高楼”，而该地块至今仍停留在开工典礼的原始状态，但是，远大与万科确实曾在地产方面有过合作，位于长沙的万科魅力之城二期就利用了远大的PC件组装方式来建设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您是一个比较强势的人，现在邀来了王石先生，两个性格都要强的人怎么在一起共事，有过争吵吗？

张跃：不会产生冲突的，我们两个是有分工的，他在管理传统产业，我在管理创新业务。并且他擅长于管理，但不习惯于技术创新。我一直在做研发，花了很多钱，他也很支持。他是一个有眼界的人，知道这个材料的未来，只是他没有我看得那么清楚，这个未来就在眼前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外界认为远大的“天空之城”计划停滞了，现在的情况如何？

张跃：没有停滞，我们现在在做很多形形色色的高楼，我在设计1300米的楼，不锈钢芯板极轻，建高楼是一件容易的事。高楼一方面节省了建筑土地，另一方面也节省道路占地和交通能源消耗，城市密度越大，人的工作生活越方便，能耗越低，就像香港，平均45层楼，少在公路上堵车受苦，还给郊区留出更多绿水青山。

中国房地产报：这个产品计划什么时候上市。对于远大您又有哪些设想与发展目标？

张跃：还没有开始推，先要把流水线建好，把应用手册编好，人才准备好，与全球几百家合作伙伴协议签好，之后发动“闪电战”，一夜之间让它遍地开花。

对于公司，有可能十年后会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公司。其实大小不重要，全世界的建筑、路桥、车辆、船舶飞机，都会因不锈钢芯板而成倍节省能源，然后路桥数百年不用更新、建筑数千年寿命，这才是我关心的。

（房掌柜整理来自中国房地产报、财视传媒）